“我并没有捉弄你。那是买的。”

“买的？”买得和他之前戴的两个一模一样？还有那天把他拿来取乐那不是捉弄？沈千鹤简直要气笑。

“看到觉得适合你，就买了。”秦琅很真诚的说，倒是让沈千鹤分不清对方到底是在说话还是骗人了。毕竟那两个耳钉真的和纹身店店长给他的那两个长得很像。

“千鹤喜欢戴耳钉吗？”佘霁空稍有兴趣的问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们因为耳洞的事情闹得有点不愉快，或者说耳洞的事情只是一个导火线而已，那时候的沈千鹤和现在是完全不一样的，一边满身是刺，一边却把自己缩成球。

佘霁空表示自己挺想看沈千鹤戴耳钉的样子，甚至已经在想什么耳钉适合对方，想要将来送给他。

“喜不喜欢？”这时候沈千鹤又想到了那个纹身店店长了，随之而来是他们在记忆遥远深处的第一次见面，沈千鹤现在还搞不明白纹身店店长的身份，觉得对方不简单，但是又没有证据，警察也查不到什么，所以沈千鹤觉得有点纠结，说话的语气也带着纠结的味道，“我…并不喜欢戴耳钉。”

会有耳洞和耳钉，只是当时被一个男人的外表和声音所迷惑了而已。

没错，一个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的“男、人”。

唔……因为这个又联想到了这个世界的自己是因为写了一封情书给一个男生、并且被发现之后才会有后来的谣言以及冷暴力，沈千鹤就觉得心特别累。

这个世界怎么到处充满恶意啊，这些恶意也太针对他个人了吧。

“可是很好看。”秦琅在一旁抬了抬眼镜，看了一眼佘霁空，佘霁空敏感的发现对方目光中涵盖着挑衅的意味，像是在说‘我看过千鹤戴耳钉过，而你没有’。

真是……幼稚的、可恶的小鬼！

沈千鹤没发现秦琅和佘霁空的地下里的暗潮涌动，只是翻了一个白眼，对秦琅到底是怎么样看到自己戴耳钉的样子表达了一种不满的情绪。

重新手动扩张长出薄肉的耳洞，真心很痛。

“你真的很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沈千鹤说话依旧不客气，也不知道为什么，沈千鹤对谁都可以客客气气，但是对于秦琅，他只想用最直接的方法表达自己的想法，总有种如果不直截了当的跟秦琅讲清楚，那么秦琅是不会懂沈千鹤说的人话的感觉。

“……”秦琅不说话了。

佘霁空在旁边不留痕迹的勾起了嘴角，但是很快又抚平，换成平时温和的模样。

“千鹤，手续办好了。”在他们都安静下来的时候，爸爸妈妈走进来，表情很舍不得的样子。因为沈千鹤病好后，就要回少管所了。并没有所谓的玩几天再回去，少管所对这个还是管得很严的。

“嗯，谢谢。”沈千鹤从床上跳到地上，在办出院的时候，他已经穿好了鞋子一直坐在床上等着了。他拿起简单用袋子装着的洗漱用品，走到了管理员那里，准备跟着他离开。“那么爸爸妈妈再见，霁空叔叔、还有秦琅也再见。”

沈千鹤一手拿着袋子，一手摇着手，跟他们一一道别，如果不知道真相的，还真以为对方是要离开家乡，去远方打拼的少年呢。

他们在后面跟着沈千鹤，直到沈千鹤坐上警车上。而沈千鹤在此期间，从头到尾都没有回过头。

那纤瘦而挺拔的身影，像是对什么都不留念一般无情。却又因为上车前发出的叹息声，多出了一丝无奈的情绪。

即便想通了很多，但还是做不到天天开心。

沈千鹤真的很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