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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中甲玩味一笑,对菲儿有着浓厚的兴趣,也不忘开门见山地说:“母子齐上阵,定是丈夫不在了。喂,妞,有想过要改嫁吗?若有意愿,本人愿意接纳你们母子,以后这间赌坊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菲儿眼神一厉,“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了,我丈夫之所以不在这里,是因为他报效朝廷去了,哪里像你,在这里啃社会墙脚!”
“你、”贺中甲发怒,“给脸不要脸。”
菲儿也开门见山地说:“这次来,我还是要收购你这间赌坊的,你给个价钱!”
“二十万!”贺中甲一口价。
念谨惊愕,“昨天你不是说十万吗?怎么今天就二十万了?你坑人!”
贺中甲笑得阴险,“没错,我就是为坑人而生的,知道奸商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专门坑百姓的钱。我告诉你们,若想要我这间赌坊,二十万成交,若给不出这个价钱,请离开!”
菲儿冷淡道:“你这价钱太高了!”
贺中甲冷然一笑,“美人,你是不是算错了?我这间赌坊每天可不止赚二十万!”
菲儿觉得可笑,“就现在这个冷清,给你赚二十万?有本事你赚给我看,若真有二十万,我就给你二十万收了这里。”看你怎么扳。
“这……”贺中甲尴尬一笑,烟斗离嘴,真的扳不出来了。“最近市场有点不景气,难免有些天会冷清一两下的。”
菲儿轻蔑道:“我看不是吧,因为菲凡扑克坊的开张,把京城所有的赌徒都吸引去了,故此所有赌场如今都得面临这样的下场,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贺中甲惊瞪双眼,被菲儿说中了心事,无法反驳。
菲儿把合约书扔到他怀中,干脆道:“一千两,要卖就签字,不卖我们就出去!”
“你疯了?”贺中甲的第一反应。
菲儿嗤笑,“我没疯!”
贺中甲怒道:“你不疯,那你怎么说一千两就买我的赌坊?你刚刚没听到吗?二十万,没有二十万就请你出去,我不卖!”
“真的不卖?”菲儿故意吊重语气。
贺中甲更恼火,“不卖不卖不卖,请你出去!”
菲儿侧头睨了儿子一眼,对他说:“儿子,你看清楚点喔。”侧回头,望向贺中甲,诚恳道:“贺老板,你卖还是不卖,请您务必先听我解释几分钟。你这间赌坊,若在以前,是每天给你赚二十万入囊。但是,如今都被扑克坊赚了你这份钱,这以后,你也别想你的赌坊能走进来一个赌徒。其二,你这间赌坊的设备陈旧,内在装修不如我上次收购的青楼,就单单这个方面,就大打折扣价钱,这样的门面,谁会看得上?其三,你这里的伙计不下十个,生意中断后,你得付他们钱,但你又以为自己的赌坊会好起来,所以不解雇他们,这样对你的开支就加大了一笔。最后,你在没生意的情况下,没有收入,只有开支,迟早让你山穷水尽的。请问,留着这间空赌坊有何用?要让它发霉吗?”
“……”念谨听完,嘴巴睁得老大。
贺中甲亦是如此。
菲儿又说:“卖不卖由你,想必当初你买来这间赌坊时,应该不需要一千两的,要的,只是你购置桌椅板凳的钱。”
念谨在心里暗暗为娘亲竖起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