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城在瓦岗以南三十里,是一座规模与灵昌差不多的小县城,但匡城却有三万守军,对于现在的李来说,也算一支不小的力量了。
“走!”李密迟疑了一下,终于放弃了收复瓦岗寨的打算。
然而,他所率领的这支残军行不数里,路边一通鼓响,斜刺里杀出一队骑兵,为首一将高声喝道:“汉大将军文昊在此,李密还不速速下马投降!”
“王爷快走!”单雄信照着李密的战马抽了一鞭,挺着长槊,迎了上前,与文昊战在一处。
二马相交,两人斗了有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文昊卖个破绽,放单雄信一槊刺来,他却轻舒猿臂,将槊杆夹住,大刀贴着槊杆削向单雄信的手指。单雄信舍了长槊,反手拔出腰间的宝剑,直奔文昊胸前刺去。这口宝剑是李密所赠,削铁如泥、切金断玉,单雄信便想借宝剑之锋来挫一挫文昊的锐气。
文昊既夺了长槊,顺手就用槊杆迎向那口宝剑。只听“嗖”的一声,剑槊相交,长槊当场被削去一半。文昊微微一愣,旋即哈哈笑道:“好剑!某今天便要看看,是你的剑快,还是某的刀快!”
马上交锋不比贴身肉搏,宝剑虽快,终究太短,失去长槊的单雄信很快便落入下风。他虽然拼命挥动宝剑,却奈何不了文昊那口大刀分毫,相反宝剑的刃口却卷了好几处,令单雄信心疼不已。
两军阵前,哪容你分神!就在单雄信心疼宝剑的时候,文昊突然大喝一声,长刀抡起半个圆圈,当头劈下。单雄信慌忙举剑相迎。“当”的一声,火光迸处,宝剑断成两截。文昊长刀去势不减,正劈在单雄信的右肩,深入数寸。单雄信大叫一声,翻身摔下马去。文昊却不肯相饶,又是一刀劈去,竟取了单雄信的首级。
单雄信一死,瓦岗残军群龙无首,顿时溃散,死的死,降的降。
文昊再看时,却已经失了李密的踪影,心下有些懊恼,不由恨恨地说道:“哼,算你跑得快!不过,也不要高兴得太早,就算你逃到匡城,还不是瓮中之鳖!”
……
不提文昊在瓦岗寨外大获全胜,却说罗士信率领五万多人马前往北边阻挡汉军援兵,不一时,果见烟尘大作,有无数兵马杀到,中间一面龙旗,却是刘子秋亲至,在马上扬鞭喝道:“瓦岗军的弟兄们,李密败局已定,汝等再不投降,更待何时!只要汝等放下兵器,朕既往不咎!”
罗士信本是隋将,又没有家眷陷在李密手中,听了刘子秋的话未免有些犹疑。
这时,刘子秋身边一将飞驰而出,大声说道:“士信兄弟,听秦某一句劝,降了吧!”
罗士信看见那人,不由吃了一惊:“叔宝,你原来已经降了大汉!伯当呢?”
秦叔宝脸色有些难看:“伯当冥顽不化,已被陛下处死。大势所趋,士信兄弟休要自误!”
罗士信沉默了一会,说道:“大局未定,现在轻言胜负是不是太早了。”
秦叔宝摇头笑道:“李密那些小小伎俩又如何瞒得过陛下?此刻,只怕瓦岗寨都已经在陛下手中了。不信,你回头看看。”
罗士信回头看时,果见原本包围着汉军追兵的瓦岗阵形已经大乱,李密的图谋显然已经彻底失败,不由低下了头。
刘子秋见状也策马上前,笑道:“罗将军,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只要你率众来降,朕保你荣华富贵。”
罗士信环顾左右,皱眉道:“那罗某手下这些兄弟……”
刘子秋哈哈大笑道:“朕赦他们无罪,还会拨给他们田地屋舍。”
罗士信叹息一声,忽然丢弃了手中长槊,纵身下马,拜伏在地。
刘子秋大喜道:“罗将军能够弃暗投明,朕又多一强助矣!”
正说话间,却见十数名骑兵疾驰而来,为首一人滚鞍下马,跪倒在刘子秋面前,大声说道:“末将拦阻李密不力,被那厮逃走,请陛下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