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自此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袁天罡,也没有见过孙思邈。不过,那天第二次遇见道信,却是听他说了一大通十分玄乎的话,搞得刘子秋心神不定。他虽然并不相信命运,但这时候却更想找袁天罡算一算了。其实袁紫烟也能算,只是刘子秋对她的水平不太放心。
听到刘子秋打听袁天罡的下落,袁紫烟却摇了摇头,诚惶诚恐地说道:“我爹与二叔不和,已经多年不曾来往,民女并不知他的去向。民女所说句句属实,还望皇上明察。”
刘子秋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句话便让袁紫烟紧张成这样,不由笑了起来:“无妨,我只是随便问问,知道不知道都没有什么要紧,不必放在心上。”
袁紫烟这才松了口气,连声说道:“多谢皇上。”[]纵横隋末的王牌特种兵40
虽然她这个二叔只是与她父亲不和,与她并没有什么矛盾,而且还是她的长辈,但今天刘子秋这一问却把她吓出一声冷汗。她最担心刘子秋误会她故意隐瞒袁天罡的行踪,如果因此而惹来刘子秋不喜,只怕她这心里要比她父亲更加不喜欢那个二叔了。
……
这顿年夜饭吃了个把时辰方才结束,花云和林巧儿因为要照顾孩子,而高秀儿和穆朵丽有了身孕,都早早的各自回寝宫休息了。剩下的人,刘子秋却不好疏远了哪一个,索『性』就留在乾阳殿守岁。这几个人当中,只有拓跋千玉算是刘子秋正经的嫔妃,就连谢沐雨的名份都没有定,但谁也不肯轻易离开。
这个年代虽然没有春晚可看,但皇宫里却不缺乏『色』艺双全的女子,刘子秋看的都是现场演出。谢沐雨、谢湘纹这对姐妹也是各展琴艺,令刘子秋大开眼界。这一夜虽然没有颠鸾倒凤,却也过得充实。
天亮了,姑娘们渐感困倦,各自回宫歇息。刘子秋却依然精神抖擞,来到大业殿接受百官朝拜。
这也是刘子秋的刻意安排。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并不算正式的朝会,只是君臣之间见个面,问个好,就如同后世的团拜。满朝文武自然免不了一番歌功颂德,将刘子秋比着了上古大贤尧舜禹汤,唯有魏征紧皱着眉头。
“魏爱卿,你有何要事,尽管奏来。”刘子秋早就留意到了魏征的表情。确实,魏征就坐在最前面,他想不留意都难。
魏征叹了口气,说道:“启奏陛下,今天是新年,普天同庆,有些事臣本来不当讲,但既然陛下问起,臣又不敢不说。”
刘子秋摆了摆手,说道:“你我名为君臣,实为兄弟,但说无妨!”
魏征这才欠了欠身,说道:“陛下,河北、山东去年遭遇大旱,岭南又逢水患。西有达曼常怀不臣之心,东有高丽屡次犯我边疆。内忧而外患,居安而思危,陛下切不可只听溢美之词!”
刘子秋连连点头,道:“魏爱卿所言甚是!朕为天子,当以天下万民为念,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诸位爱卿,今后可常言朕之过,也警朕心。若言之有物,必有重赏!”
众文武齐称领旨,但是显然,敷衍的声音居多,真有胆量指出刘子秋过错的,恐怕不会有几个。
刘子秋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通过潜移默化的方式去影响大家,并不会急于求成,也不会强力推行。对于众文武的反应,刘子秋丝毫没有在意,摆了摆手,说道:“虽然朕宣布过,从腊月二十四日至正月十六,是全国『性』的假期,但那只是对地方上的官吏说的,诸位的假期恐怕应该结束了。朕打算即日起,对高丽用兵!”
虽然现在已经到了正月,但辽东仍然是滴水成冰,并不适合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听到这个消息,大臣们都是一自哗然,柳郁拱手说道:“陛下,等到春天黄河解冰,方是用兵之时,还望陛下三思!”
刘子秋却摇了摇头,说道:“诸位爱卿,你们可知道,为何漠北那些游牧民族会选择在冬春之季袭我边境?因为过了这段时间,他们就要去牧马放羊,那关系到他们一年的生计。同样的道理,开春以后正是播种的季节,如果不能极早平定高丽之『乱』,整个辽东的农事都将为此而耽误。还有一个原因,兵者,诡道也!大家应该都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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