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阳最大最好的朋欢客栈里。人潮涌动。路人奔走相告。聂神医回來啦。阎王救命來啦。印王爷强势回归啦……
啊啊啊。聂神医不是死了吗。阎王爷不是索命的么。印王爷不是掉山崖了吗。
你个笨蛋。聂神医在客栈里坐诊行医哩。不收诊金哟。回馈百姓哟。还不赶紧去。
呃。我沒病哩……
沒病也去看一眼啦。沾沾光。一眼去小病。两眼防大病……
多看几眼。能长生不老么。
啊呃。也许……那啥。也能吧。要不怎么叫阎王爷哩……
番阳城里炸了锅。人人兴奋异常。
搅起江湖一池水。惊涛骇浪涌向朋欢客栈。客栈门前。那叫一个汹涌浩瀚。
聂神医说了。谁敢以权以钱私自插队。可不要怪他翻脸不认人哟。
什么叫公平。什么叫秩序。什么叫令行禁止。若是不知道。请参看朋欢客栈门前。
江湖上响当当的头头们。照样规规矩矩在烈日下排着队……有的只为看一眼聂神医。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聂神医。
悬崖百丈高。崖下滔天浪。就那样都摔不死。
有谁听说过阎王会死的。
大家难道忘记了。印王爷可是真龙天子。别说是大河。就是掉到海里。也一样龙飞凤舞。
听说皇上指婚的印王妃是大唯国的渡云公主。那不是凤舞是什么。
邱寒渡算是服了。八卦啊八卦。古今中外。唯一不变是永恒的八卦。这些人一说起來。个个有如亲见。好似他们演了一部电影。早就在各大影院上映了。此刻正谈论观后感。
她仍旧一袭翩翩白衣。傲立人群。大家只当她也是來找聂神医看病的。谁也认不出这位就是凤舞的女主角。
她正要回客栈。听得身后一个娇俏的声音响起:“公子。公子。”
公子太多。谁知道叫的是谁家的公子。
邱寒渡沒有回头。径直越过排着的长队。向客栈大门走去。
“公子。公子。”后面的声音越來越近。一阵香风卷过來:“公子。朵儿來了。你还记得我吗。”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歪着脑袋。眼睛眨啊眨啊眨。
邱寒渡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不答话。继续往里走。
小姑娘哪肯罢休。红通通一张脸。嘟了嘴。怪委屈的:“公子。你真的不记得我啦。我就是那个吃了你很多菜的秦朵儿啊。你真的不记得啦。”
邱寒渡再看她一眼。终于从喉咙里吐出两个冷冰冰的字:“有事。”
“啊。”秦朵儿摇着头。拨浪鼓似的:“沒事。啊。有事儿。”
邱寒渡的眉头皱了起來。一张脸傲绝冷绝。看得秦朵儿一颗小芳心扑扑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