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你啦该你啦。”秦朵儿摇晃着邱寒渡:“你要许什么愿。说出來。我帮你一起许。”貌似人多力量大。许愿的人越多。实现得越快。朵儿小娃的自愈能力强。连逻辑能力都很强。
邱寒渡仰天望一眼夜空的星子。淡然道:“我沒有什么愿要许的。”
“一个人怎么会沒愿望呢。”秦朵儿十万分不解。然后恍然一拍手:“哎呀。我应该再买个河灯……”一溜烟。又跑去买了一个。笑眯眯的:“來吧來吧。我们许愿你中的毒。早日被印哥哥清除。”
她说完。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倏地。又睁开眼睛。把邱寒渡的手也做成双手合十的形状:“要这样。我们一起许愿。祝公子姐姐早日康复。”
邱寒渡很不自然地做着动作。僵硬得像个机器人。被她摆成什么样儿就是什么样儿。
那种小儿女情态的东西。哪里是邱寒渡所熟悉的。她的世界。只有阴谋算计。弱肉强食。连爱情都是用來背叛的。
可是这一刻。她却不由自主闭上眼睛。想起在孤岛上的那些时光。想起在蓝茵茵的湖里。她和他如水草般交织的旖旎画面……
她闭着的眼睛里。滑落两滴泪珠儿。鼻子酸酸的。一阵风吹來。仿似吹过來一种愁绪。不。不是愁绪。是灰烬。纸钱的灰烬。
她扭过头。看向远处。那里。有一堆零星的火苗。一个姑娘正蹲在地上烧纸。风一吹。那燃烧的纸被吹得乱七八糟。姑娘站起身去追。却被石头绊倒了……她扑在地上。哭得很伤心。肝肠寸断……
彼时。夜了。放河灯的人都已渐渐散去。只有河上的画舫还在莺歌燕舞。游兴正浓。灯笼。依旧红得嫣然。
邱寒渡心肠冷硬。对那个哭得死去活來的姑娘沒兴趣。这个世界。谁家沒点伤心事儿。
她转身欲走。却见不让人省心的秦朵儿一阵风似的往那姑娘身边窜。她停住。往那方向看去。等着朵儿小娃。
结果。这一等。还等久了。
朵儿小娃洒向人间都是爱。这就安慰上人家了:“姑娘。你哭啥哟。你是在烧纸么。”
邱寒渡隐隐约约听得好笑。这明摆着的事情。有啥好问的。
那姑娘不答。只是低着头。嘤嘤哭泣。
朵儿小娃继续在叨叨:“姑娘。你饿了么。其实你多吃点东西。就不会那么伤心了……我以前特别特别难过的时候。就使劲使劲吃东西。一吃东西心情就好了。于是吧。我现这个方法真正好用……”
彼时。邱寒渡已经慢悠悠地走了过來。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浅笑绽放得隐隐约约。她果然沒猜错。这妞的心情真是吃出來的。一吃万事可乐。可是。她那样的人生。能有什么特别特别难过的事儿。
大不了就是别人不带她出去玩。或是抢了她的什么小玩意儿。世间的疾苦。她又哪里能知道呢。</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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