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的。正是秦俊。只见月光下。他俊逸的脸气得白:“秦朵儿。你还知道回來。”
秦朵儿沒动。按她平日的举动。一定会哇哇大哭。此刻却沒有。隐忍得无比委屈。
车夫将马车的帘幔掀开。一个俊秀的男子从车里出來:“对不起。各位。都是我的错。才致使秦姑娘回得晚了。”
众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秦俊和秦举不识得此人很正常。只当是个有钱公子。可聂印和邱寒渡认得啊。不止认得。还十分熟悉。
聂印上前一步。姿态十分潇洒:“恭迎太子殿下。”
此人正是疑点重重的太子殿下涅康:“王弟不必多礼。是本太子失礼了。留秦姑娘在画舫之上的时间久了些。”
秦朵儿这时才捂着烫的脸颊。转身望着涅康:“啊。你是太子。你一点也不像太子啊……”天下估计沒有比这更迷糊的姑娘了。当着太子的面。说人家不像太子。这可是犯了大忌。
秦俊气得一扯秦朵儿:“跟我回去。”毕竟还是名门世家。不卑不亢地和太子见了礼。才拖着不情不愿的秦朵儿进了王府。
太子涅康谈兴正浓:“多少次都说要來参观参观王府。却一直沒有机会。今儿來都來了。王弟不请我进去坐坐。”
“太子请。”坐坐也好。印王爷正有一肚子话想问。这个秦朵儿虽不是他的亲妹妹。可那感情却是亲妹妹的感情。
尤其头几年。他还只是很不起眼的少年。只会磨点药。打打杂。好些人笑话他。说他攀上了季连世家这株高枝。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一生荣华富贵。指不定以后还能上门入赘。成为季连少主的表妹夫云云。
难听的话很多。只有秦朵儿说。这个哥哥谁都不靠。自己也能闯荡江湖。她说。印哥哥。以后你带我闯荡江湖吧。
这样一个单纯的妹子。今夜要是在他印王府出了差错。他聂印将來如何面对自己。如何面对秦三公子和季连少主。
王府的正厅里。灯火通明。
香茶。点心。一应俱全。家仆婢女退下。只剩下聂印和邱寒渡陪着太子。
本來呢。邱寒渡也是可以退下的。但她想看看。印王爷眼中的太子。到底是怎样清澈。清澈到连印王爷这样算计到精的人。都会莫名相信。
“王爷最近在外的名声。可是被父皇赏赐的那些歌姬舞姬们搞糟了。”太子端起茶杯。用盖拂了拂茶汤。一派潇洒之姿。全不是当时中毒后的颓然。
接话的是邱寒渡:“说的是被指婚的王妃如何如何吧。”这已在预料之内。倒是不出意外:“不知灵国的皇上会如何处理这件事呢。一旨圣旨下來。取消两国联姻。这样一來。倒是有许多人都欢心呢。”
聂印见邱寒渡说到“取消婚约”这样的大事。竟然用那种无所谓的态度。心头不由得恼怒。不过嘛。外人面前。他还是绷得住:“指不指婚都是无所谓的。但这婚事是跑不掉了。”
太子朗声笑起來:“王弟对王妃情深意重。令为兄好生羡慕。”那笑声清亮而愉悦。真真儿是自肺腑:“王弟放心吧。父皇绝不可能因为这些风言风语取消指婚。若非如此伉俪情深。又怎可能九死一生地双双活着回來。俗语说。大难临头各自飞。王弟和王妃却能携手归來。我真的好生惊讶。”
“运气好而已。”印王爷淡淡开口。不露痕迹地观察着太子殿下:“天不灭我。总是因为要留着我做点什么事吧。若是有一天。王弟我取你而代之。不知太子作何感想。”</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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