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
“一辈子!”前世,今生,其实她都只爱他一个啊。
聂医生圆满了,俊颜染上幸福的笑容,转头偷看一下四周,沒人,迅速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
他们携手回家,穿过红红的夕阳,头上是紫红的天空。空气是清新的,鸟儿在唱歌。
春天的气息无处不在。
君如晨露我如夕。谁能体会这种无奈的沧桑?
她感觉自己如此格格不入,就像一个老妪,非要扒拉着一个年轻的帅哥不撒手。
其实是这年轻帅哥非要扒拉着她不撒手呢。
他兴致极好,却还是用了商量的口气:“寒渡,过几日是我的生辰,我那几个无聊的姐姐,非要过來凑热闹,你不介意吧?”
邱寒渡兴致也极高,眼睛弯成月牙儿,唇角勾出个戏谑的弧度:“我不介意,你终于成年了,她们当然要來啊,好孩子!”
聂印的俊脸黑成了锅底:“我早就成年了,那是我二十五岁的生辰,懂不懂?”他呲牙,气愤无比。说个二十五,是不是就能比她大些了?
她哈哈大笑,一只脚已跨进了门庭,飞快地往前跑:“好孩子……哈哈哈……好孩子,生日快乐哦!”
她的身影依然矫健,如风一般,完全沒有苍老之感。可是她自己知道,心跳得有多快,那是衰竭的节奏。
聂印沒敢大力追她,只是苦着脸在身后狂喊:“你慢点!惹祸精!你慢点!”
夜色终于暗下來。
饭桌上,聂印忍不住发话,这可是忍了又忍,挠心挠肺很久的事了:“龙飞飞,你是不是该带德奈雪回你家看看了?”
哼哼!再不挑明,龙飞飞这是准备常年赖在他家,守着他老婆,这还得了?
邱寒渡放下筷子,笑盈盈的,她的出发点跟聂印肯定是不一样的:“我准备认德奈雪当妹妹,龙飞飞,你要娶我妹妹,可不能沒有诚意哦?”
德奈雪的脸,立时红得像只蕃茄。她是真喜欢上龙飞飞了,可龙飞飞的心思不在她身上,她又岂能不知?心思一冷一热,弄得脸也跟着一白一红。
龙飞飞埋着头,不吭声,十万分沒有诚意。当时的权宜之计,如何作得准?
德奈雪脆声道:“小姐,我不嫁了。你不是说要当一个独立女性么?我这就准备独立了……”
“我也独立了……”曲舒乌小猫似的呜呜发表着“独立”宣言。
邱寒渡蒙了,“独立”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她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龙飞飞,你说句话啊!”
聂印扇着阴风点着鬼火:“男人说出的话,必须一言九鼎。可不能此一时彼一时,前后不一,拖拖拉拉,那不是咱男人干的事儿!”
龙飞飞咬了咬唇,一狠心:“我娶!”这哪是娶妻,分明是上刑场才有的表情。
德奈雪倒是拗上了:“我不嫁!我根本不喜欢他!”人家也是有自尊心的哟,尤其是经过邱寒渡悉心教育了这么久的“独立女性”,说什么也得扛起半边天不是?
聂印气得瞪眼:“德奈雪!你不喜欢他能喜欢谁?”
“我喜欢沿思大人行不行?”德奈雪看也不看龙飞飞,气咻咻的:“我喜欢沿思大人,沿思大人也喜欢我。可是我们不可能了,所以我决定以后守着我家小姐,哪儿也不去!”
“我也是!”独立女性曲舒乌同志立刻附和。
邱寒渡笑起來:“你也是什么?是喜欢沿思大人么?”
“……”曲舒乌差点把头埋到饭桌底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