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业是个孤儿,唐河帝国帝都人,25岁,父亲在自己三四岁的时候就因为一次行商途中被贼匪截杀而去世,连尸首都没有找到,只能由母亲哭着建了座衣冠冢,而到了12、3岁时由于千辛万苦拉扯自己的母亲不幸染病卧床不起,在掏空了家底后撒手而去,只留下了还是个半大孩子的周业在几个父亲生前的旧识和一帮街坊邻里的帮助下东拼西凑了点钱用一口薄棺将母亲简单的下葬。
一家三口剩下周业这个半大孩子自然家业就垮了,还好父亲生前有点人脉和几个相熟的街坊邻里照顾着才没有流落街头,一些父亲和母亲家族里面的所谓亲戚口口声声的照顾周业其实看中的是周业父亲花费了十几年心血留下的那栋帝都里面的院落,那可是周业父亲一辈子大半的积蓄换来的。
周业好歹在成长到了十六岁后在一个父亲生前最要好的好友的帮助下加入到唐河帝国帝都城卫军团,打拼到了现在才是个小队长,本来自己不过一直到了十九岁还只是个分队长,看着一个个不如自己的人超过自己成为中队、小队一级的军官,而自己还在士兵等级上挣扎着。
心急恼火的周业用自己三个月的薪水请了一位关系比较好的快速升迁的同僚在一处青楼好好**了一下后,那名同僚看到周业如此上道后,才告知周业这个几乎在军中是公开的机密了。
唐河帝**中,有身份有地位有关系的优先提拔,贵族和士族次之,庶族再次之,而平民没有关系没有打点的话,想要出头,那是难、难、难!
一连三个难字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周业的雄心壮志,自己这个平民出身又一贫如洗的身家按照同僚说的岂不是在军中完全就是毫无希望了。看着周业变得颓废不堪的表情,同僚很是同情,如果自己不是出自庶族家庭,自己家中又仔细打点过上下官,估计现在自己和周业就是一对难兄难弟吧!
随口安慰了周业几句后,两人就接着喝起酒来,不过周业完全就是借酒消愁了。
喝的烂醉如泥后的周业就死了那条上进的心思了,直到跟随着城卫军团一起进攻罗卑人时才靠着熬资历熬到了小队长的位置上,而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辈子周业顶天也就是个中队长的命,而且还得是在这次战争中活下来的前提下。
被这次西征军中的最高指挥官瞎指挥导致全军打败后,驻守大营里面的周业侥幸和十几个部下逃脱了罗卑人的刀锋,而周业在陆续退回庆阳城的过程中汇集了接近一百来人的溃兵,不过他们的好运很快就结束了,在距离庆阳还有一天多的路程的时候,他们遇到了一队三十多人的罗卑人侦骑。
不要看上去只有三十多人的罗卑人比起自己这边一百来人的数字就以为罗卑人是弱势的一方了,要知道罗卑人可是一人三马的斥候配置,而且跟自己这边已经一天都是吃野菜野果体力不足的残兵败将,那边可都是吃的饱饱体力充沛的得胜之师,加上其他种种原因,队伍里面开始出现了两种声音,一种是拼死跟罗卑人侦骑拼了,一种则是绕道或连夜赶路避开罗卑人兵锋。
而溃散集结到一起的队伍中基本上只有几个小队长和分队长的军官和几个比较有威望的老兵各持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而其他的大头兵们基本上长官商量好了他们就执行。
直到昨天早上遇到的那名云鹤的小队长和他随身仅剩的那名部下出面挑明了情况后,大家才下定了决心干罗卑人侦骑一票。
而且云鹤小队长用自己的解决方法解决的队伍中的几个难题,让大伙都觉得云鹤小队长提出的那个谁都没有听说过的伪装爬行夜袭行动成功的可能越来越高,而且云鹤小队长也不是那种光说不练的人,提出自己领着第一波的披甲之士冲在最前面,让准备刁难一下云鹤小队长的几个老兵油子都无话可说,毕竟人家自己提出的计划冲在最前面拼命,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喝下一碗肉汤后,两天没有吃到一点热食的周业就决定看云鹤小队长的这次行动究竟能不能起作用?假如云鹤他干掉了罗卑人并且活下来后,周业就决定在路上听他的,而如果他不能得手或死在夜袭里面,那周业也不会跟着这队伍一条道走到黑,自己带着原先的小队里面的弟兄直接退走山岭,量哪些罗卑人蛮子也不可能黑灯瞎火的跟着自己钻林子,不说其他人和他们纠缠的时间,就是罗卑人蛮子到了树林里面周业还是有点信心将这些下了马的蛮子斗上一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