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千然大声笑着逗趣,他显然也从李冉那里听过苏迷凉对顾昊的感情,很自来熟地和她打趣。
苏迷凉倒也没有意外,可能是面对两个养眼的男子,还都是顾昊的朋友,她的心情轻松了不少,就不急不慢地说:
“二位这模样,意气风发的,不用问也知道过得很好;
如果不是因为他,咱们也没有认识的缘分,不打不相识也算机缘,也是我长时间没有得到过消息,一时看到你们高兴得忘了礼数,这样吧,我让身边这个小美人代替我们那次冒犯你们的所有人,捧茶谢罪,一茶抿恩仇,可行么?”
李冉听她这么说,和莫千然对视而笑,点头,打算坐下聊几句,给以后见到顾昊积累点吊他胃口的素材。
两人转身到一侧角落供客人临时休息的雅座坐下,李冉对苏迷凉笑道:“你也别太担心了,我们也不清楚他的近况,不过,没有坏消息,就等于是好消息了。”
这话乍然一听没什么信息,但苏迷凉回过神就松了口气,展颜一笑:“说的是,说的是!”说着就在他们俩对面的位置上坐了。
贝宝莉自然在看清这个雅座的方向之后,就殷勤地去端了茶水过来,挨个放到莫千然和苏迷凉面前,到李冉时,她竟然用很罕见的羞涩模样,腼腆地笑了笑,脸泛桃色地对李冉笑:
“刚刚凉凉忘了介绍,我叫贝宝莉。”
苏迷凉瞧着她从没有见过的羞涩拘谨,汗滴滴地很想遁地捂脸,告诉李冉,这傻妞儿不是她朋友。
苏迷凉低头窃笑,这丫头果然是动心了,李冉身边这耀眼的万人迷她都顾不上扫一眼,意外接到莫千然有些怅然疑惑旋即就变得粲然有趣的目光,她不由为贝宝莉担心,这样直扑目标而去,毫不掩饰,这不是自找苦吃么?
再看李冉的态度。
李冉“哦”了一声,显然没有意识到贝宝莉会和自己说话,礼貌地点头:“哦,这名字好记。”
贝宝莉对他粲然一笑,特意把茶递到了他的手里。
李冉再次愣了一下,接过来道谢,总觉的这女孩子怪怪的有点面熟,这一会儿工夫,才记起来她就是那天自己带着莫千然去找苏迷凉打架的时候,带头堵着他们出手的那个女孩子。
莫千然和李冉关系熟悉,对今天这种情形很不适应,惯常的画面是他一个人收到惊艳和崇拜,那家伙一直都是冰山一样的背景墙,怎么今儿自己这么招人的笑脸,竟然得了冷淡?
这点意外反而让他很认真地瞥了眼贝宝莉,又去看远处一众冲着他偷看或者窃窃私语的女孩子,还别说,这个叫贝什么的女孩子真有点特别,起码没有因为美色乱了阵脚,想必这厚此薄彼的态度是有缘故的。
他没有认出贝宝莉,估计关键是因为他那天的心思都在另一个美人梅雪舞的身上。
莫千然觉得这丫头还不错,就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下李冉,对他意味深长地眯了丹凤眼笑。
李冉看莫千然的视线,哪里会不知道这孔雀男的龌龊心思,当即也不搭理他。
没想到莫千然的视线扫过贝宝莉那羞红的小脸,忽然说道:“这时间外边的天有点热,不如咱们玩一会儿双升吧?”
“双升?好啊好啊,我学会时间不长,一提我这牌瘾就发作了!”贝宝莉听到莫千然的提议竟然如此的善解人意,顿时拍手爽朗地称好。
这模样,不仅苏迷凉瞪大了眼睛,连李冉都险些喷出口里刚刚抿着的一口茶,愣愣地抬眼瞧她,刚刚还是一副羞涩娇怯之态,一转眼就这样性情外露,这反差也太大了。
贝宝莉接收到苏迷凉警告的视线,马上发觉自己有点得意忘形了,就不好意思地对他们点头,然后一溜风一样刮出了雅座,去拿纸牌去了。
那边莫千然得意地朝李冉挑眉,那眼里的意味不言自明。
苏迷凉觉得莫千然这家伙蔫坏蔫坏的,对付女人的段数绝对不低,不动声色轻飘飘一句话,就能让贝宝莉原形毕露。
她不想让李冉对贝宝莉有什么不好的印象,就随意道:“贝宝莉这丫头最是爽朗热情的,今儿估计是被你们这俩帅气的家伙给镇住了气场,变得羞怯起来,束手束脚的,她现在一定很开心莫先生能为她解围,这样爽快地露出本性,省得她再憋屈着。”
“呵呵,君子能成人之美,这是我的美德之一。”莫千然笑得意味深长,对着李冉斜斜眼。
“这成人之美用得不恰当吧?”苏迷凉挑刺。
“怎么不恰当了,那丫头对李冉的模样,春心萌动,你别说你没看出来。”莫千然一针见血的话,可怜李冉躺着再中枪,茶水又呛住了喉咙。
他挑眉抢白莫千然:“别胡说,那么小一丫头,嘴巴积点德好了,没看到人家介绍自己的名字,我和你一样,刚认识。”
“嘻——那人家怎么不冲着我介绍名字?没有缘故,第一次见面能隔着我巴巴地去瞧你?”莫千然笑着揭穿真相。
苏迷凉看李冉装糊涂,索性道:“李冉,确实是你的份儿比他的深,因为你和她交手了两次,莫先生和他交手了一次,这样你应该能明白为什么上次碰面,我们五对二能打个平手。”
李冉若有所思地点头:“哦,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莫千然和苏迷凉都问。
“我明白她们家的练功房内为什么靶子的图片那么像我,原来是记仇来着。”
李冉说着瞅了贝宝莉。
贝宝莉心虚地咧咧嘴,低头拆开两桌扑克牌,手法灵活地把牌打乱,熟练得好像牌场好手。
一会儿梅雪舞就过来了,苏迷凉马上给她让了位置,让她和莫千然对面一班开打。
莫千然看到梅雪舞进来,眼神扫过去,梅雪舞笑嘻嘻地接了苏迷凉手里的牌坐在莫千然的对面。
苏迷凉介绍了梅雪舞的名字,解释说自己打牌水平臭,担心扫了大家的心。
于是梅雪舞和莫千然一班,李冉和贝宝莉一班,开始打牌,苏迷凉坐在茶几边,漫不经心地给他们冲茶续茶。
莫千然摸牌的动作不紧不慢,随便地和他们说这话,但是苏迷凉站起给他续茶的时候,看到他手里的牌整理得非常整齐,间距几乎是相等的,而且保持着对称的漂亮弧度,他的坐姿很随意,看不出这个人竟然对细节如此挑剔,连玩牌都一丝不苟。
这样认真挑剔的家伙,和梅雪舞倒是有得一拼。
倒是李冉,坐姿规矩,好像习惯如此,显出不同于莫千然的教养,他的牌整理得很随意,记忆力极好,一把牌合拢,该出那张牌用手指一拨,就能准确地抽出来,他的表情不急不躁,看不出投入感,但是他分明打得很认真。
苏迷凉叹口气,这个李冉,貌似好接近的,其实和人隔着无形的距离,而且这距离拉紧与疏远,只掌控在他的手里,她隐隐有点为贝宝莉叹息了。
------题外话------
李莉宝贝妞儿,我欠你一个万更,明天保证补上,汗滴滴地遁走,今天下午补课,我突然就多了两节课,把我的下午时间全占了,不然不至于如此,真的很抱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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