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侯夫人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信阳侯请了薛勤去前院喝酒,信阳侯夫人和信王世子妃就把王晗语拉到了内室。
新婚当天王晗语被人闹洞房掉眼泪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可担心坏了信阳侯夫人和信王世子妃。
两人问起来,王晗语略有些赧然地道:“没什么事儿,是我累了一天,又想家,本就忍着眼泪。”
信阳侯夫人拉着她看了看,见她脸色红润,看着不像有事的模样,才放心道:“你无事就好,那天也是爹娘都回来早了,不然肯定不会让你就这么平白无故受了委屈!”
信阳侯夫人在大婚前事无巨细地亲自操办,当天上午又哭了好一会儿,午宴过后就觉得头晕,怕在女儿的婚宴上失礼,由信王世子妃陪着,早早地就离开了。信阳侯不放心妻子,等到了薛勤入入了洞房,便和一些长辈先离开了。其实信阳侯走的也不算早,本来婚宴就是进行到新郎入洞房就结束的,一般留下来的都是想着凑热闹闹洞房的,和喝酒喝上头不肯离开酒桌的。
“娘,您没事吧?听说您和大姐姐下午便离开了,女儿也是担心的很。”
“娘没事儿,”信阳侯夫人拉着她的手笑道,“娘这也是老毛病了,一累着就容易犯头疼。这两天歇在家里,吃了几服药,已经好了。”
信王世子妃不禁心疼道:“娘该多注意自己身子,别事事都自己上手,您把事情都做了,还养下面那些人做什么。”
王晗语便也赞同地帮着她长姐劝了起来。
信阳侯夫人笑着摇头,“好,以后不会了。娘就你们两个女儿,都嫁人了,可没有什么再值得忙碌的了。”她一共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最小的王晗语都出嫁了,也确实可以安心养病了。
母女三人自然有说不完的话,信阳侯夫人又问起王晗语在庆国公府的日常起居。
王晗语道:“娘别担心,有墨云和碧桃在,自然把我照顾得好好的。”
信阳侯夫人爱怜的摸着她的脸庞,“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娘也是怕你刚嫁到人家不习惯。贵和长公主对你如何?可有为难你?”
王晗语垂下眼睛,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贵和长公主对她,说好肯定是不算的。说不好,那倒也不算。人家的婆婆都是要晨昏定省的,厉害些的婆婆对着刚进门的儿媳妇还要敲打敲打,磋磨磋磨,可贵和长公主免了她的晨昏定省不说,还让她少过去,只在西雅苑过自己的就成。
信王世子妃见她如此为难,便道:“你尽管说,娘和姐姐都在,自然会帮你想办法。”
王晗语便道:“公主她……并没有为难我。但就是十分冷淡,好像也不太愿意见到我。”
信阳侯夫人和信王世子妃之前被她的沉默吊了起来,此时才不约而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贵和长公主那爆碳脾气,只要不为难人,日子就能过下去。
不过信阳侯夫人到底还是心疼小女儿,拉着她叮嘱道:“公主如今是对着太后不满,不是对着你,你遇事多忍让,能忍过去便算了。等你生下哥儿,公主对你的态度自然大不相同。”
王晗语脸颊通红地抽回自己的手,娇嗔道:“娘,你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