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晗语点了点头,心想贵和长公主原来是那么个打算,怪不得她听下人嘴快提起过,贵和长公主本来属意是李学士家的姑娘。
两人相携着进了庆国公府,先去了长风苑给贵和长公主请安,顺便把信阳侯夫人让他们带回来的、给贵和长公主和薛勉的礼物一起送了过去。
贵和长公主只让人收了礼单,也没看,就跟薛勤问了问信阳侯府的情况,薛勤一一给说了。
了解了他们这一天的行程后,贵和长公主就不多说什么了,只说自己也乏了,让他们也早些回去歇息。连夕食都没留他们一起用。
薛勤自然知道他母亲对这门婚事的不喜,回了西雅苑便安慰王晗语道:“母亲的性子就是这样,你不用放在心上。从前二婶刚回来的时候,她也是如此。可后头一番相处下来,母亲待二婶也变得十分亲厚的。”
王晗语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但还是点头道:“我省得的。”
薛勤观察了她的神色,见她确实没有不快,便不在多说,让人摆了饭。
用过夕食,时辰也不早了,王晗语也急着沐浴梳洗,让墨云和碧桃收拾出了给二房的礼物,当即就送了过去。
墨云和碧桃到浩夜堂的时候,郑绣跟薛直已经都洗漱过了,换了家常的衣服坐在炕上说话。
听说墨云和碧桃过来了,就让人都进来了。
墨云和碧桃进屋先福了福身,墨云道:“夫人让奴婢们给二爷和二太太送东西来,还望二爷和二太太不要嫌弃。”
信阳侯夫人给二房准备的礼物数量虽然不如给贵和长公主的多,却样样都很精心。其中那桌屏就不必再说,还有一盏做工精致,可以放在桌上赏玩的走马灯十分惹人注目,说是给薛劭准备的。
郑绣一样一样瞧了都挺喜欢,便笑道:“替我谢过信阳侯夫人和你们夫人。”
两个丫鬟送到了东西,便也不多待,福了福身便回去回话了。
她们走后,薛直见郑绣还在摆弄那几样东西,不免笑道:“几样礼物就哄得你这样开心?看来我也得淘些东西回来哄你才行。”
郑绣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看信阳侯夫人准备的这些礼,便知道晗语回去后没有多说府里的不是。”
信阳侯夫人自然是知道女儿过得好,才会送出这样多精心准备的东西。
薛直哈哈一笑,“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人家说了,却单独提了你的好,所以给咱们的礼才特别丰厚呢。”
郑绣也笑,“晗语不是那样的人。”
“这才几天哪,你连人家的性情秉性都摸熟了?”薛直觉得郑绣有些傻,总是把每个人都想的那么好。
“几天就足够了。”郑绣还是颇为自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呢。
薛直无奈地笑着望她,又听她道:“你不也是跟我认识没多久,我就决定嫁你了?难道我还看错了不成?”
薛直赞同地点点头,“我家阿绣的眼光果然很好!”
郑绣不禁啐了他一口,“厚脸皮。”
‘厚脸皮’的薛直一边笑,一边就穿鞋下地,然后把她一把打横抱了起来,“我家阿绣都这么说了,那我还真的厚着脸皮一次了!”
郑绣笑着捶打他的肩膀,很快就被他抱上了床。
帷幔落下来,两人的笑闹声就被隔了开来。
外间茗慧等人便都笑着往外退去,还把门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