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强烈的忏悔中,也说出了当年的旧事:“可是天颀兄,你宁愿不用鞠氏暗夜门的钱,非得要让自己清白着经营鞠氏玩具公司,可最后落得一个什么下场呢?我们建立门派帮派,无非也是在江湖中立名扬威,最后的终结目的就是赚钱罢了,黑钱是赚,白钱亦是在赚,它终归是银行印制的钞票,来处不同,去处却是一样的。你何必这么死心眼呢,赔上了自己的一条性命……”
说到这里,费强烈休息了一下才继续道:“我从来不为你这样气死而感到有所惋惜,我一直觉得你是活在世界上没有想通一些事情而已,可是今天,我终于彻底悔悟,天颀兄,你三十年前的计划,在如卿身上实现,看看现在鞠氏玩具公司,再看看现在的鞠氏暗夜产业,无论是白的抑或是黑的,早已经站在了世界的顶端,俯瞰着我们呢!现在你应该是含笑九泉了,而我则是奔波了一世,才一场空……”
费强烈的目光变得绝望了起来:“最后,我要来见你了!天颀兄……”——
一个星期过去了。
墨氏夫妇的葬礼举行,他们生亦同床,死亦同衾,鞠如卿和墨芊尘没有商议,但却心有灵犀的这样葬了他们。
鞠老爷子和柳南恬都参加了葬礼,两人都表达了对墨氏夫妇的深切哀悼,他们是过来人,对于墨氏夫妇的离去,比别人更有着深切的体会。
“丫头,来……”鞠老爷子一只手拄着拐杖,另外一只手伸向了墨芊尘。
“爷爷……”墨芊尘轻轻的叫了一声。
鞠老爷子握着她的手:“我代表整个鞠家对你表示歉意,可是你还一定要坚强,因为这是作父母的最大的希望。”
“爷爷,我会的。”墨芊尘语声依然很轻。
柳南恬望着墨芊尘:“我知道我说什么,也弥补不了这样的伤痛,芊尘,以后有如卿、有爷爷、还有我、另外还有那一对儿女,我们都是你最亲的人。”
“妈,我知道……”墨芊尘说的话都很少。
当墨芊尘的父母安葬之后,她变得沉默了很多,看着镜子里额角上自己的一块疤痕,她似乎在镜中又看到了父母离去前的最后一幕。
鞠如卿伸出手,抚着她额角的伤疤,“尘……”
墨芊尘望着他,静静的凝望着他。
“很晚了,要睡觉了。”他将她抱起来,两人一起相拥而眠。
半夜的时候,墨芊尘起了床,鞠如卿其实知道,他知道她难受,却又什么也不讲,她给他盖好了被单,他也就假装熟睡。
墨芊尘起身后,她没有开灯,摩挲着走着,然后不小心踢到了桌脚,她疼得跌倒在了地上。
鞠如卿赶忙起身,走过去扶着她:“尘,你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煮点东西来吃!”
墨芊尘在黑夜里望着他:“如卿,我看到爹地妈咪在向我招手……”
鞠如卿将她抱在怀中,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唯有给予她一点一滴的温暖和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