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察言观色也不会,不知道怎么混的。要是我去打工,肯定比他们做得好,因为我会看脸色,也会拍马屁。”
袁可遇一乐,伸手给他,“给你表现的机会。”
齐文浩握住她的手,以近乎虔诚的姿势吻上去,久久未放。
袁可遇忍着笑提醒他,“行了,快开始了,灯光都暗下去了。”
他抬起头,在昏暗里双眼晶亮,张口说了一长段文字。
袁可遇听不懂,按发音猜测着,意大利文,法语,西班牙,……虽然听不懂,但听着只觉情真意切,心笙摇动。
舞台那边伴奏响起,相随而起的是歌声,
“When I was snd Christmas trees were tall,
we used to love while others used to play.
Don\\\\\\\'t ask me why, but time has passed us by,
som far away.
……”
以吻开启,以吻封缄。
第一首歌结束后,袁可遇才想起问,“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齐文浩老实坦白,“什么都不是,胡说八道,关键是态度。”他用上了印象中所有的西语发音,拼了这么一段话。
袁可遇愣了一秒,“骗人?”看在被骗得很快乐的份上,先放下,散场再和他算账。
姜越陪客户也来听了这场演唱会,散场时堵车,他们只能随大流慢腾腾往前挪。
只好聊刚才的演唱会,聊天气,聊各种杂七杂八。姜越一转头,看到路边有辆熟悉的小车,车里正是他的熟人。一个侧着脸,笑意盈盈,在听另一个说话。不知怎么又像不要听了的样子,她伸手捂住他的嘴。
两人谁也不急,一个不急于放手,一个不急于挣脱,只是默默地看着对方,任由笑意漫延开来,飘散在空气中。
初夏的夜晚,不知什么时候蚊子就蹿进了车,袁可遇眼明手快,反手“啪”地打了齐文浩脖子一下。
幸好还没吸到血。
擦手的当口,她额头上被齐文浩打了一下,这回溅了他一手心的血。
“谁的?”袁可遇摸摸额头,没有包鼓出来,也不痒。
“我也没有。”齐文浩摸摸脖子摸摸面颊,然后就发现了,蚊子咬的是他的眼皮。开头微痒,挠了后迅速长成一个大包,带累眼睛也睁不开。
袁可遇越看越好笑,按着他就给他的蚊子包上掐了个“井”字。
二号青年欢乐多,横竖都是二,傻到花钱请人坐内场欣赏自己喜爱的歌手。
“是吗?”齐文浩摸着那个“井”,“金钱的意义在于能换取到想要的快乐,我有快乐到了。”
“花惯了哪天没钱怎么办?”袁可遇想起齐正浩的威胁。
“每天都在挣,为了能多花点就多挣点。”齐文浩倒是轻松。
“哪有那么轻松……”袁可遇太监上身,替他着急,忧心忡忡的样子。
然后齐文浩忍不住就笑了,放心,可遇,为了你我也会努力的。
他俩已经错开散场的拥挤高峰,车子顺利地驶向市区,一盏盏路灯向后退去,电台放着歌,
“……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和会流泪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噢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噢
夜空中最亮的星请指引我靠近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