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花晚开还没消化他这句话的时候,男子轻启薄唇,接着说:“我在家休养这些天,还有回医院复健的几天,你都要全程的照顾我。”
回味过来的时候,花晚开觉得有些可笑,冷着眉眼:“薄总,您这是何必呢,都知道我不在你身边照顾你了,现在你要我怎么说?”
“那是你的问题。”傲娇的甩了几个字,薄易之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
这样一来,花晚开想她也有权利拒绝:“不去。”
两个字,态度非常坚决。
可他面前的男人是谁,薄易之,能把白的说成黑的男人。他料到她会拒绝,双手环肩,满不在乎:“也不知道我是为了谁受得伤。”
他是不是只会拿这句话威胁她,花晚开还是觉得可笑,那就让他说好了,她没反驳,没说话。
“所以,我只好亲自登门拜访。”这才是薄易之要说的最重要的一句话。
暗自捏了捏手指,花晚开真的很想一脚将他踹出去。但只能忍下来,他不是做不出来这种事。要是他真的登门拜访,以他的身份,以自己母亲的性格,照顾他的同时免不了一阵话痨。
而她想到的还是最坏的结果,他的心机,远远不止她猜到的这些。
为了不让自家母亲嘟囔,为了不让自己父亲担心,她只能答应下来:“好。”
闻言,薄易之弯着凤眸,眉目间一缕艳色飘飘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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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了她父母的别墅,坐在沙发上的花晚开盯着自己的父母,扭扭捏捏的开口:“听说,薄易之出院了,你们知道吗?”
“嗯,下午才知道,我和你父亲正准备去拜访呢。住院的时候没去几次,出院的时候再去一次是必然的。”花母回了一句,花父在一旁点头,花母瞧着不对,回问:“怎么了,女儿?”
佯装一副镇定的样子,花晚开再次说道:“我想去再照顾他一段时间。”
“为什么,不是让你回来了吗?”花母惊讶一声。她当然心疼自家女儿,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照顾别人,又在医院里,肯定非常辛苦。
可是人家救了女儿命,又是薄易之,于公于私都不好拒绝。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舍得再让女儿去,花父也是一样的心疼。
花晚开心里哀嚎,嘴上却平静的把编好的理由说了出来:“我是自愿的,今天看见他的时候还坐在轮椅上。而且在医院的时候我也听说了不少,他的腿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如果因为我真的落下了病,我是不会安心的。”
“在身边照顾他,至少我会安心,每晚都会睡得很沉。”
这句话是她的真心话,不知道他怎么样的时候,心里不踏实,午夜总会惊醒,梦见他浑身都是血。在医院的那段时光,尽管很操劳,可是却很安心。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才会觉得真实。
“谁让救我的是薄易之,我们还有很多的合作,如果不好好表现,万一要是毁了,多年的心血不是毁于一旦了吗,我舍不得。”
最后这一句话,一直是花父和花母心底的伤。觉得对不起女儿,让她一毕业就为家里操劳,和薄氏帝业的合作又有多难。
花母到现在还记得刚开始的时候总能看见自家女儿房间的灯,每次都是凌晨的时候才会熄灭。
尽管女儿总说没关系,可他们的心底都知道。
花父想了一会儿,点头同意:“去吧。”
“不行。”花母舍不得的拒绝,不同意。可是花父拉着她的手,有点语重心长:“就算是我们不在公司了。可是这几年公司都是女儿的心血,你让她怎么舍得。”
良久,花母都没有回答,暗自伤神。
看着眼前的一幕,花晚开觉得她很不孝,打感情牌。
最后,还是以薄易之的胜利为胜利。公司那边都交代好了,花父也会回去打理。第二天一早在花母的一番唠叨下,花晚开按着薄易之发来的地址过去了。
这个别墅她从来都没有来过,整体都是白色的,有点欧式和阁楼的结合体,斯斯文文的样子。四圈是绿树围起来的,跟半山的别墅不一样的风格。
到了之后,花晚开给薄易之打了一个电话。出来开门的是路墨,难得的看见他穿着一回休闲装,笔挺帅气。老远的看见她的时候,他就摆摆手,然后问候了一声。
“你进来了?”
娇柔的小脸瞬间黑了下来,他这是见薄易之不在,所以伺机报复!
他走到大门前的时候,花晚开抿着嘴角,杏眸微愠:“你故意的是吧。”
又是问句,又是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