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芑的眼中几乎冒出火来:“你如今得意了?很高兴,很欢喜是吧,啊,这样羞辱于我……”
陈采薇淡淡笑着:“这叫什么话,这怎么能是羞辱呢,你夫君是我干儿子,你叫我一声娘怎么着了?你不是一直想嫁到荣昌侯府吗,为此百般算计,这会儿总算如意了,怎么反倒不高兴。”
“陈采薇。”江采芑咬牙切齿的叫了一句。
陈采薇一抬手,一个耳光就甩了上去,把江采芑的脸打的偏到一旁:“才嫁进门就敢直呼婆婆的名讳,你胆子好大啊。”
陈采薇淡淡看着自己的指尖,冷冷的说道:“这样没礼数的媳妇可不多见,为了叫你长长记性,我只好亲自教训你了。”
江采芑更气,直接从床上蹦了下去:“陈采薇,你,你,你有多了不起,不过就是仗着摄政王的势,你且等着,回头我跟爹说,叫他教训你。”
这话叫陈采薇十分好笑,她也跟着笑了起来:“哪里有做岳丈的替出嫁的姑娘教训婆婆的,自古至今可都没听过这样的事,你这话真是好笑,我看啊,你如今都傻了。”
说着话,陈采薇也站了起来。
她气势十足,就这么一丝不让的看着江采芑,用渗着冰茬的冷硬的声音道:“我得寻个机会和亲家母好生讨论一下你们江家的教养,怎么好端端的姑娘就教成这个样子了?哎,也是我们家仪儿仁厚,要是换个人家,像你这样没礼教的,我们可不敢留,只能早早的休弃回家。”
一个休弃回家出口,吓的江采芑不敢再说什么,可她心里的怒火发散不出来,气的胸腔都一鼓一鼓的,出气的时候更像是拉风箱一样,呼哧呼哧十分难听。
陈采薇还嫌气的江采芑不够,又笑道:“如今我是婆婆,你是儿媳妇,我要是看你不顺眼,直接把你叫过来伺侯我,每天都寻事,我瞧瞧你还怎么挣扎,只怕不用几日,就能把你搓磨的跪地求饶。”
“你敢。”江采芑双眼气的通红:“蒋世子姓蒋,可不姓慕,你也不过是个义母,又算得了什么。”
陈采薇哈哈笑了起来:“你这话说的,我算得了什么,这要看仪儿怎么认为,看荣昌侯怎么认为,他们把我当正经仪儿的母亲,那我就是,再者,仪儿可没有亲爹亲娘了,他自小就跟着摄政王,在他心里,摄政王就是他亲爹,我这个当娘的要是说叫你来伺侯我,你说仪儿同不同意。”
陈采薇拍了拍江采芑的肩膀:“家里当家做主的总归是男人,仪儿说如何,你敢不听?”
江采芑害怕的退后两步,这一刻,有些服了软:“我,我,你怎么说都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这样治我你就好受了。”
陈采薇眼睛一眯:“当初你给你娘出主意害我和奂儿的时候,你就好受?放火烧我们的时候,你就好受?半夜凄风冷雨中把我们赶出家门,你就好受?”
江采芑终是低了头:“我,我也不想的啊,可我娘过不去,我不得不帮她。”
“是啊。”陈采薇一笑:“我也不想为难你啊,可我娘也过不去啊,我得叫她在九泉之下能够安心。”
江采芑咬牙,猛的抬头:“陈采薇,我,我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你别为难我,我就告诉你,我知道,知道摄政王的结局。”
“哦?”陈采薇挑了挑眉:“你以为你是神算子呢,还知道我们爷的结局,你当我信你?”
江采芑又是一阵气闷,一时不察,好些话冲口而出:“你就嚣张吧,你也嚣张不了多长时间了,你当摄政王就那么安稳了,他富可敌国,权可倾国,任何一位当皇帝的恐怕都容不下吧,摄政王再如何,那也不是皇帝,总有被清算的一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