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警察没有回话，他又坐到桌边准备记录。

“喝好了就呆着，别打叉，我还要接着问呢。”古键说道。

古键看了方子灵一眼，问道：“你就是珠宝商行的老板？”

方子灵急忙说道：“我就是，我叫方子灵。”

古键沉声说道：“你把事情经过详细复述一遍，不得隐瞒事实，明白吗？”

方子灵急忙点着头，开始陈述经过。当他说道刘满江把他从柜子里拽出来时，古键回头看了刘满江一眼，刘满江看着他笑。

古键低声问道：“你多大劲呀！能把他从柜台里面拽出来？”

刘满江说道：“他还没有俺家里的一头肥猪重，不瞒你说，过年的时候，我们要杀两头猪过节，俺一般不要人帮忙，按着肥猪的两条腿就摔在案板上，一刀下去，活猪就成了死猪。”

古键不相信地说：“你有这么大的劲，咱俩扳下手劲试试？”

刘满江乐了，凑了上来，说道：“来呀，把你吃奶的劲拿出来。”

古键瞪了刘满江一眼，方子灵说道：“我来当裁判。”

两人做好了准备，方子灵喊道：“一、二、三。”

古键涨红了脸，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他咬着牙撑着。

刘满江一使劲翻了腕，古键觉得手腕生痛，支撑不住。

刘满江微微一笑，把古键的手放到在桌子上。

方子灵见古键输了，忙问：“还来一次不？”

古键活动了一下手腕，冲方子灵说道：“坐下，接着回话。”

“邱柳惠多大年纪，在你店里干了多久？她是那个地方的人？”古键接着问道。

方子灵忙回答道：“邱柳惠大概21岁，到我店里才半年，她是哪里人我也不清楚。”

“你说什么？她什么地方的人你都不知道，你看过她的身份证吗？”

“她说身份证丢了，出来好久都没有找到事做，求我收下她。我见她可怜，人长得漂亮，就把她留下了。”

“你老婆知道她的情况吗？”

方子灵想了想说：“她恐怕也不知道，我老婆好玩，不会对这些感兴趣。”

“你说是邱柳惠偷走了镯子，有什么证据？”

“还要什么证据呀？玉镯不见了，她人也跑了，不是她偷的还有谁？”

“是你把镯子拿进去包装的，怎么又怪邱柳惠？镯子又怎么会拿错？当时你在哪里？”

方子灵被问得心慌，他还想推给邱柳惠，但又难圆其说。如果不老实回答，后果会很严重，毕竟纸包不住火。他想了一想，急忙老实交代了偷换玉镯的事。

“警察同志，我愿出三万买他的镯子，他又不卖，我心里着急就换下了玉镯，其实我只是想暂时替他保管着，等他回来再好好商量。没有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我们都被这个女人耍了，都怪我贪念这玉镯。

刘满江听罢骂道：”你这个骗子，还我玉镯，要是找不回玉镯，我和你没完。”

做完笔录后，古键对方子灵说道：“你已经涉嫌犯罪，我们要对你刑事拘留，继续进行调查。”

方子灵吓得腿直哆嗦，刘满江和方子灵在询问笔录上签了字。

刘满江着急地说道：“警察同志，请你们一定要找回我的玉镯，拜托你们了。”

古键对他说道：“我们会进一步调查的，你先回去吧，有事我们又来找你。”

刘满江走了几步又想起自己的一只玉镯，他回头对古键说道：“把我的那只玉镯还给我吧！”

古键低声说道：“你现在还不能给他带走这只玉镯，我们要用。”刘满江急了，说道：“你们快去抓贼啊！留着玉镯有啥用。俺已经丢了一只镯子，剩下的这只我要带走。”

“现在不行，等案情弄清楚后我们会完璧归赵，你放心吧。”古键说道。

刘满江想了想，问道：“你们有刀吗？”

古键不解地问：“要刀干什么？”

刘满江大声说道：“我要在玉镯身上刻一个记号，免得以后弄混了。”

古键听着苦笑道：”亏你想得出来，你是不相信我们警察，怕我们换了你的玉镯是吗？要是你用刀在它身上乱捉弄，这镯子不就毁了吗？你这是故意损坏文物，真是个老糊涂。”

刘满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只好悻悻地离开了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