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横的想法如同在慎到的教导下一样,对于没有得到的东西,付出的再多也不是什么问题。如果当年不答应齐国五百里地的讹诈,那么现在他也许已经一无所知了。再他看来,这次和江东的谈判而言,这是很划算的买卖。很多东西,都要在战后自己才去考虑支付,而时间会让力量发生改变,有些东西给不给,还是另外一回事。当然江东所要的东西很少,即使全部給了,他也觉得自己损失不了什么。即使芈横仇视和恐惧秦人,但和所有的楚国贵族一样,认为江东所要的地方不过是些偏远的蛮荒之地罢了。至于通商,这本身就是双方自愿的事情,楚国需要的很多东西可以从江东得到,比如食盐,比如武器还一些奢侈品,因此保持长江畅通,对于楚国而言不是坏事情。芈横的答应很简单,但作为执行任务的屈原和唐雎,则需要去努力完善谈判的内容。因为太过笼统,对于楚国而言不是件好事情。在两人的软磨硬泡之下,芈横才硬着头皮和两人对条约进行了细则化。提出了楚国的条件内容:
第一,为了宣示江东和楚国的历史关系,楚王在江东参战之后,宣布封江东君为吴王,以后新成立的吴国,必需每年向楚国进贡。这一条,无疑是为了向世人宣示楚国在地位上远远高于江东,江东在建国之后,任然向楚国进行贡,这也就意味这在形式上任然承认这种主从关心。这就表示,江东的地位是楚国给的。
第二,在对外战争和外交上,江东必需和楚国保持一致,江东不得给予同楚国交战的任何国家物资和武力上的支持。
第三,在战争开始之后,江东对子兰叛军的作战,至少出兵三万以上,必需在战争中对子兰叛军起到牵制作用。
第四,江东在武器出售中,必需给予楚国最低价,即比所有的武器出口国家中,楚国必需是价格最低的一家。
最后,岭南楚庭在名义上,任然属于楚国殖民地。
这些条款基本上上都属于细则化的东西,对也是二人争取为楚国谋求利益的最大化表现。
对于这些条款,在具体的谈判长,吕班却不能同意。
“第二条我们不能接受。我们要在战争和外交上和楚国保持一致,那么如果有一天楚国外交上再如同太上王时一样天下全是敌人,那么我江东岂不是也一样会陷入内忧外患之中?楚国大,丢失了那么多土地,打了那么多败仗,最后国内空难重重,依然能挺到现在,可我们江东做不到。”吕班摇头:“江东人口少,地利狭小,国内教育,建设各种开支很大,玩不起这个。而且这样的时候,我们江东就没有国家可以作生意了,那么意味着工厂停工,船舶停航,商人事业,经济收入缩减,最终经济萎缩,你们只要你们像对我们使坏,只需要得罪了所有的国家即可。那些国家也许会喜欢先来找我们的麻烦,如果我们首当其冲,完全受不起。”
“当年完全是因为朝堂之中有奸臣当道,使得国家朝令夕改,故而有其祸,如今新王已经继位,年轻有为,定然不会在犯下如此之前的错误了。”唐雎连忙解释,响起之前楚怀王时代楚国混乱的外交,把三晋,秦齐都得罪个便,至少大家联络起来一起攻打它,而打来打去楚国不仅土地丢失了不少,国家经济也陷入困局,郢城之乱就最好的证明。
吕班笑了:“你知道这种事情为什么让人这么为难吗?”
两人不解得看着他,等待着答案。
“因为在中央集权的国家里,所有的权利都集中在一个人的手里,而人是最靠不住的东西,特别是手握权利的人,很善变。像你们的王,能控制他的,就是他的权利本身。你们根本无法保证,同样你们的君王自己都无法保证这一点。”吕班意味深长得道:“楚国在之前和秦国,齐国都有结盟,但最终废止同盟的,也是楚王自己的意思。江东而言,江东重视信誉,我们所签订的合约,最终废止将不会是我们,一旦签署盟约,我们便会认真履行,但同样,我们也希望你们认真对待我们的态度,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屈原眼睛一瞪,问道:“那么贵使以为,这一条有没有修改的可能性?”
“江东可以在战争中保持中立,当然是军事中立,不关于军事的任何商业活动都不会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