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你帮我挠……”她也不客气,命令乔安明替她挠背。
乔BOSS顿了顿,还是将手伸进她的睡衣里。
“到底是哪里?”
“腰那边,脊椎以上……后肩两边的骨头……对,就那里……”杜箬尖叫出声,是因为长久压抑的痒被缓解之后的轻松,甚至都带了些暧.昧的低吟。
乔安明却越挠越控制不住自己!温柔的体温渗进手指,掌下是依旧滑腻的肌肤,杜箬因为他的挠痒而不断扭动如无骨的蛇,乔安明的呼吸开始变得一点点粗重,最后手指就从腰际往前胸蜿蜒,一颗颗解开她的睡衣扣子…
夜很长,岸很远,他只想拥着你溺死在月色里。
第二日乔安明就给杜箬带了治皮肤过敏的药,外用药膏,无激素,胜安出品。
杜箬自己先涂自己够得到的地方,比如手臂和脖子,药膏涂上去很快就渗入皮肤,凉丝丝的很舒服。杜箬还不忘调侃乔安明:“哈哈……老乔,你确定你这药绝对无激素?”
他摇摇头,懒得回答她。正巧手臂脖子涂好,接下来就是背部,杜箬有些尴尬,因为背上她够不到。
乔安明见她举着药膏傻站着,又涂不到,又不好意思求助,那模样,有些像无助的孩子。
“涂好了?”他故意这样问,杜箬咬牙,见他完全没有帮自己的意思,便旋紧药膏盖子恶狠狠一句:“是,涂好了!”
“哈哈……”他爽朗的笑,将她手里的药膏拿过来,再将她的身体推过去对着沙发。
“趴好,衣服撩起来…”带些命令的口吻,杜箬真是又爱又恨。
乔安明手指的螺纹摩挲,药膏就沾在他的指端上,顺着脊背的纹路,一点点在杜箬的皮肤上划过去…寸寸都带着他的体温,有些凉,但她心里却开始烫起来…
“好痒……好痒…”心脏的窒息和紧蹙,杜箬只能扭动腰肢来喘气。
乔安明却厉声喊:“别动,都涂到别的地方去了…”
“可是真的好痒…痒死了…”她带着笑声,腰摆得有些厉害,白皙的背在乔安明眼前晃,仿佛抓也抓不住的泥鳅…
他也被她的情绪感染,只能停下手中的动作,一直手臂圈住她不停扭摆的腰肢,靠近她的耳根轻轻呵斥:“好了,好了,别闹…”
“但是我真的怕痒啊!乔安明你故意的吧……快一点啊,涂好了没?”
“哈哈……快了,谁让你嘴馋吃那么多海鲜。”
…
肆意的笑声和甜蜜,很久之后乔安明回忆那一段,都不敢承认那是自己。
多温暖的桥段,他人生起伏跌宕无数,半生荣光,可是细细数,能有几次那样惬意的笑?
杜箬,谢谢你,赠我如此倾城时光。
只是那药确实灵,当天疹子就不痒了,晚上自然好眠,第二日所有的红疹都慢慢消去,杜箬全身舒坦,刻意给乔安明发了一条短信:“那药膏果然好用,什么名字?我记下来,以后再海鲜过敏就去买那药!”
乔安明当时正在办公室里,看到那条短信就直接给杜箬去了电话。
“居然还有下一次?以后不准再吃海鲜。”
“别了,人生苦短啊,得及时行乐,我就好那么几口,您就依了吧,说呢,药的名字,我记下来。”
乔安明也没辙,用手指轻轻挠了挠前额,开口:“昨天给你的那支药是样品,我去实验室要来的,还没正式包装上市,所以没名字!”
“呀,那我岂不是第一个?好荣幸的感觉……”杜箬在那头沾沾自喜,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几秒,立刻爆炸:“乔安明!样品你居然就敢来涂我身上?你当我什么啊,小白鼠呢?!!!”
“哈哈哈……”他笑得有些大声,转椅转过去,窗外一片和熙日光。
天气渐渐回暖了一些,开始入春。任佩茵沉寂了一段时日,见乔安明那头毫无动静,还是憋不住,找了一个晴朗的天气去了桐城,老太太是瞒着乔安明突然去的,所以乔安明也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当秘书带着她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他都有些傻眼。
“妈,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我儿子在桐城的新公司,难道不可以?”任佩茵看上去心情不错,笑着自己找了沙发坐下。
乔安明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些“突然造访”的蛛丝马迹,可老太太就乐呵呵笑着,端手坐在那里。
“行了,别瞅了,再瞅我也就这张脸,这次过来真的就想来看看你工作的新环境,听于初讲你要在这地方呆两年,怎么样?还适应吗?”
“嗯,还行,习惯了。”乔安明也懒得跟老太太周旋,就当她是真的心血来潮来桐城转一遭吧。
任佩茵见乔安明沉浸在工作里,又问:“前段时间武穆山出事,你是不是经常呆在那边?”
“是,呆了一段日子,不过那边现在基本已经处理完了。”
“哦……”任佩茵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聚神看向乔安明,他似乎正在处理一份棘手的文件,签字笔握在手里,冷眉蹙紧,握笔的右手手指不停慢慢抚着自己的额头。
任佩茵兀自坐在那里不打扰,乔安明处理完那份文件才抬头,难得老太太有这么安静的时候啊。
“妈,你怎么过来的?打算什么时候走?我很忙,只有陪你吃顿午饭的时间。”这是他的实话,行程排得满满的,若她不是他的老娘,估计这顿午饭的时间他都吝啬给。
本来以为按照老太太的脾气又得嘀咕几声,可这回她却显得格外通情达理:“算了,我也就来转一圈,你要是实在忙,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乔安明叹口气,毕竟为人子,他知道自己一年到头陪母亲的时间少之又少,便拎了电话给秘书打过去:“给我订一个两人包间,中午我出去吃饭…”
餐厅就订在公司门口,雅致的茶餐厅,两人雅座,大片白花花的玻璃镜。
菜都是由秘书事先安排好,乔安明一到,服务员就开始起菜,这样可以节省等待的时间。
任佩茵坐在对面,看着乔安明安静地吃饭,便开口问:“最近很忙吧,前几日打电话给顾澜,她说你最近两周都没有回去过。”
“嗯…”乔安明喝了一口汤,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忙归忙,自己也要注意身体,钱是赚不尽的,而且我听说武穆山出事当日你居然去了现场,那是什么地方啊,随时山体都可能滑落,你要是伤了碰了,叫我怎么办?叫顾澜怎么办?”老太太脸上盛满关心,但更多的是无奈。
她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决定做一件事,什么时候考虑过其他人的感受,所以这些话她也就是讲讲走歌过场,不指望他真的能听进去。
乔安明也深谙他与母亲交流的习惯,只是这老太太突然只身来桐城就有些奇怪了,就为送这几句话?电话里也能讲啊!
“妈,你说吧,大老远地这么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啊,就来看看你,你看你半个月没回去,我不想嘛!”任佩茵干干笑着,眼神闪躲得有些厉害。
乔安明索性放下筷子,抽了纸巾擦拭了一下嘴角,双手撑开支在桌面上:“没事你不会无缘无故过来,说吧,到底什么事?”
儿子的话已经说到这个死疙瘩里,她也索性不装了,沉下脸,直接问:“杜箬是谁?”
乔安明的眼神当场就阴下去,随之而来的是烦躁和头疼,只是脸上还是一副波澜不惊,只是将撑着桌面的手放下来,慢悠悠喝了一口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