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见到马周,他也仅告之此事的幕后黑手正是袁家,其它相关的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说袁家谋夺学堂的事情已是失败且近期内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动作。
同时,他正色告诫马周自己要小心一点,又反复叮嘱,让他将此事彻底地埋藏在心底,不能泄露给其它任何人,否则定会麻烦不断,甚至还会有生命危险。
就在他要离开平阳,打算从陆路去南郡的时候,无独有偶,谭平主动来找他,说是他们帮里有一批货物要送去南郡分舵,自己要亲自押运,叫柳义顺便搭他们的船去。
由于水路和陆路所用的时间差不多,加上又有伴,柳义自然欣然从命。
那天晚上在大林村以及学堂被糟蹋的系列事件自然是他一手表演的杰作,只不过是在运用锻体功法让自己变得外人起来比较瘦小而已,凭着其奥妙神速身法,完全可以做到与那些村民们若即若离、又显得险象环生,整个过程起来毫无破绽、滴水不漏。
从平阳走水路到南郡,中间要经过上江县及江华州的县城和州城,这两个地方都是临海府之范围,都是袁家的地盘。
袁家胆大包天,阴谋夺取学堂;黄家的横行霸道,勾结山匪。一个居然派人参加越河国的叛乱,一个显然已被势力庞大地十二行商会所掌控,整个南郡的形势显然有些复杂起来了。
按照马周的说法:黄家和袁家只是大津国世家豪族里面的虾兵蟹将而已,那么那些较之他们更为有势力的,比如武家等可怕存在,到底在暗地里面还做了些什么不为人知之事?
懿仁皇太后起来虽然也不是个昏庸的软蛋,但年纪轻轻、孤儿寡母的,能否经得起那些世家豪族地猛烈折腾。
从当初去飞龙山到目前的这一连串经历,让柳义深深体会到,大津国平静的表面下已是潜流涌动,甚至是即将要面临一场可怕地疾风骤雨。
以他的实力,在乱世中小心翼翼、不求闻达、但求自保,应该不成问题,但是自己的家人以及朋友呢?如何才有有效保护?目前,对他来说,明显是个两难的诀择。
至于听到袁通他们讲到的什么“南国毒手”,他没什么印象,应该是大津南方世俗中的一个用毒高手。
而那个十二行商会就不是普通势力可以比拟的了。据他了解——
大津国有三大商会:一为东边的东海商会;二为北方的北原商会;三为南方的十二行商会。这三大商会基本上主宰了大津国的对外贸易及部分内贸,其性质比较特殊,既有别于门派,又不同于传统上的帮会组织,是由不同地域的一些有实力的商人经过多年地摩合兼并形成的势力。
十二行商会乃是几百年前由十二个商家组成,总部一直在大津南督的督会南海城。大津的九个督是按九宫的方位所定而命名,即东、南、西、北、中、东南、西南、西北、东北督,南海城是南部最大的都会,南督正设于此,所辖包括南郡和海州郡在内的九个郡。
商会用的所谓“十二”的名称,就是一年十二个月中老百姓都离不开的含义。它后面发展越来越大,基本上垄断了大津南方百姓日用品的上中游产业以及对海外南部和西部诸国的外贸,近百年来,更是随着其海外贸易量的增多和利润的增长,已大有凌驾于其余两个商行之上。
如此的一个有着十分强烈地海外背景的大势力,而今又插手国内的世家豪族,还明显放胆地策划谋取官府之物,其行径不能不让其了解内情的人产生种种莫名地揣测。
柳义双目远眺逐步消逝于视线的平阳码头,微叹出一口闷气,暗自思量道:“还是那句话,自身有足够的实力方可获足够的自在,大的自在必定以大实力为依托。”
目下这些事情想也是白想,除了徒增烦恼,一无是处。
于是,他便放下心头的杂乱思绪,从船舱里面走出来,站在楼船顶上,沐浴着和煦的春风,欣赏河两边似锦繁花,体会江山如画的感觉,加上刚刚又帮助马周挫败了袁家的阴谋,心情十分的舒畅,中丹田的“乾坤石”竟然缓缓运作起来,似乎是能把自己心里面的感觉和周围的美景融合在一起,转化为一种有别于天地灵气的能量,慢慢地聚集在自己的心脏部位。
让柳义奇怪的是,这种能量甚至不能称之为“能量”,因为它是不见摸不着的,只能从心里面感觉到是有一股东西确实是清晰存在,但即便他用眼通去内视也是“”不到。
它基本上是在心情愉阅的时候自然而然地产生出来,还可以不断地壮大自己的心灵和精神,对自己的意志力和忍耐力也有增益,但是对于肉身所起的作用很少。
而且,这些“能量”目前不能转化为法力,但可以和自己体内的法力交融在一起,似乎还有一些强化作用,可以让法力运转得快一些。
他认真地回忆了一下,就是自己没有修真之前,也有过这样的体会,比如:在十里坪救下了何成,在堡主府救下了众人,在朝阳堡战役中胜利之后等。
而有了“乾坤石”以后,这种“能量”的感觉更加明显,更为凝实,特别是救下了金鹏及用“杀破狼”击退狼群,组织猎人把“解毒青”运回到朝阳堡,帮助伍氏兄弟解决纷争,用“毒龙蛟”的胆汁救下孟三立三人,帮助“孟夫子”找到金线草,解决黄山彪一干人等等,只是那时候一心修真并没有注意到那么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