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武天赐的目的是要打听出丰都内外的诸多消息。但问来问去,二人说的都不是自己想要得到的。正不知下面应该如何发问。谢晴突然道:“其实武少侠也应该看出来了,这些房舍都是近期刚刚建成的。”武天赐点点头,仔细看了看这些房舍,确实都是新建的。谢晴又道:“其实,我是当今名山派掌门的侄女。”周子儒听后大惊,咳了一声,示意不要再说了。武天赐忙道:“恕我孤陋寡闻,名山派是……”谢晴道:“江湖小派,不值得一提,武少侠远道而来,没听过也属正常。”周子儒听了,反而道:“谁说的?我们名山派,那也立派有近五百年了,若不是当年张庆龙夺了谢家的掌门之位,这么些年无所作为,名山派早就……”谢晴嗔怒道:“表哥!好了!”周子儒道:“这就是事实!”
武天赐愣了一愣,道:“谢女侠既然是名山掌门的侄女,怎么还要去恭州开具入城信?”周子儒抢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丰都本就透着神秘,可入城要是不收些银子,那就不神秘了。这越是收银子,就越是有人进来。在里面,有卖那些个驱鬼灵符,一两银子就能买,可是一旦带出来,那可是稀货,一本万利。”武天赐道:“这么说,这名山派岂不是发了大财?”周子儒哼了一声道:“收来的银两,只有@∞,零头给了我们。”谢晴白了周子儒一眼,兀自对武天赐道:“这门禁其实是几个月前才开始的。这期间我还没有来过丰都,也没人知道我跟谢掌门的关系,更何况当时叔父还不是掌门。所以,只能先去恭州开入城信了。”周子儒骂道:“他娘的,只怪那两个守门的有眼无珠,日后我定要她们好看!”谢晴道:“那也没办法,他们是衙门的人。更何况,我父亲与叔父本就不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关系也就远了些。开入城信也无可厚非。”
武天赐这时笑道:“那也没什么,怎么说也都姓谢,适才那个老骗子,倒是骗到自家人身上了?”周子儒道:“也怪他倒霉,咱们刚被那两个狗屁门卫赶出来,又遇到老骗子,不打他才怪。”谢晴也道:“就是,真是气死我了。”
武天赐又道:“二位明日就要启程去恭州?”周子儒道:“自然要去。”武天赐道:“我要在此等候一人,明日恐怕不能一同上路了。”周子儒听了,心中一喜,道:“既然少侠还有要事,那我跟表妹就先行了。”谢晴似乎敏感的察觉到了武天赐适才在套自己与表哥的话,因为一直说要同行的武天赐突然又说要等候他人,这着实令人怀疑,但她内心深处却不愿承认这样的事实,不由得惆怅起来。武天赐忙道:“小弟路途不熟,真希望二位能在此等我两日。”周子儒自然不愿意,道:“确实想多陪几日,只是外面实在太乱,谢晴表妹也不安全,还是早日进去为好。”
武天赐叹了口气,道:“也是,外面很乱,还是尽早回去的好。”周子儒点点头,道:“那就先去休息了,武少侠也早些休息。”说毕,这二人便进了那间屋子。武天赐进了与之正对面的那一间。进去一看,发现里面的床铺、桌椅等用具齐全,便越发觉得这其中有古怪。但行走了几天,也觉得有些疲倦,不多时躺在床上睡下。但也依旧带着警觉。
夜幕降临,又赶上乌云密布,整座丰都城内外,漆黑一片。武天赐缓缓睁开眼睛,伸手不见五指。只听得四境有鬼哭狼嚎,幽怨悲泣之声。武天赐心道:“这必然是丰都中人装鬼吓唬人!”武天赐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屋内各个物品的方位还是记在心中了。缓缓从床上坐起,下地径直走到桌子前,去找蜡烛。用火石将蜡烛点燃。微微烛光照亮了整个屋子。武天赐将门推开,正准备趁着黑夜巡视一翻。岂料却发现外面并无星月之光,也是漆黑一片。前方只有被烛光照出的正在晃动的身影,武天赐不由得心中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