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该拒绝的,不过这夜琅邪待她如此可恶,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让他脱了衣服出出丑也是好的——想起那天那诱人美景……能再看一遍夜琅邪身材当然更好啊!楚绮罗咽了口口水,不同意也不反对:“民女只做判决,至于过程民女管不着。”
“那就脱掉!不然本宫就认为血书是放到皇弟身上了!”
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楚绮罗,夜琅邪挑挑眉,邪魅一笑:“也罢,脱便脱了。”
楚绮罗连呼吸都顿住了……真的脱啊,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错过什么。
果然是宸王爷,脱衣服都是极为优雅的,衣裳一件一件地飘落在案上,他眉眼微垂与她对视,冷竣的脸带着一抹肃杀,看得楚绮罗心生寒意,但她偏偏不肯认输,扬眉盯着他看,哪怕他已经脱得只剩一条亵裤,身材诱人之极,她也依然没有移开视线,倔强地和他对视。
半晌,夜琅邪掀唇阴鹜一笑:“太子殿下,可有结果?”
站在一地华裳面前,太子殿下额角慢慢浸出汗来,翻了三次依然无果,他抬头看着夜琅邪云淡风清的模样,与他此刻狼狈形成鲜明对比,明白自己已经输了。
虽然输得很惨,但是他还是深吸口气,努力保持着自己身为太子的风度,慢慢扶着案椅站起来:“果然如本宫所料,皇弟皆洁身自爱得很,小小狱卒竟敢以下犯上欺骗本宫,来人,将狱卒拖下去,杖毙!”
牢房外狱卒高呼饶命,却仍然不敢指出要谁相救,很快响起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最后慢慢低下去,归于寂静。
室内四人心里各自都有数,那狱卒已经是没命了。楚绮罗看了一眼夜琅邪唇角依然未敛分毫的笑意,深刻明白人命于他真的算不上什么,她的心一分分沉了下去。
“寒夜风凉,皇弟还是穿好衣裳吧。”太子怒意已经平息下来,恢复了一贯冷凝扫了夜廷羽一眼:“本宫先行回宫了,毕竟听审登记在册只有半个时辰。”
提到这个,夜廷羽又是一颤,明日上朝,估计他这个私闯天牢的罪名是逃不了了。
夜琅邪却神色自若地看着太子离去,直到确定再看不到他们,他才敛笑负手而立,淡漠地看着夜廷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虽然语气温和,但这种气氛下他越平静反而越让人胆寒。
刚披好外裳的夜廷羽手一顿,慢慢系好扣子,声音很轻柔:“皇兄,我知道我这次错大了,不过我并不后悔。”他用力捏紧腰带,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楚姑娘是无辜的,明日我受罚后肯定再不能助她,皇兄……”
“闭嘴。”夜琅邪一掌挥了过去,将他的长剑扔到他怀中:“明日上朝,咬定你没来过天牢就行。”
“皇兄?”夜廷羽惊讶地抬头,捧着长剑呆呆站了半晌,忽然明白了什么,眼中泛起泪花:“哥哥……”后半句却不忍再说出口。
楚绮罗有些看不懂这兄弟俩之间的互动,睁大眼睛看着夜廷羽踉跄而去,正疑惑中,耳侧传来一阵温热,她身体瞬间僵硬了,不知道夜琅邪是怎么想的,不敢妄动,任凭他轻轻tian舐着她耳垂:“绮罗好生手段,竟将廷羽魂都勾来了呢。”
她是有求过他,可是他没有伸出援手不是么,那么他现在这半哀怨半嘲讽的调调是建立在什么上面呢?她是有求于他可是现在身陷天牢,自顾不暇更不用说拯救楚家,他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假,可是这稻草如果已经没了希望她还有必要处处看他脸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