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丝:“来吧,来吧,我就不信第三次我还输,再一再二不能……”
邪门,还真的再三了。
她悻悻地收回了手,悻悻地说:“还是真心话……今天,真是……”见鬼了。
傻瓜,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每次出石头、剪刀、布前,捏住的拳头姿势并不一样。想出石头的时候,她的拳头一定是紧握的。想出剪刀时,她的食指和中指已经下意识做出了反应,微微靠外,迫不及待的模样。想出布时,她的拳头又是松懈的。
白玉谦神秘地笑笑,提问之时,平静的一如既往。
他问:“既然我长得这么好,要不要和我来一场疯狂的恋爱?”
傅晚丝很明显愣怔了一下,继而大笑。
“这一段一定要剪成宣传片,”她是对着摄像机说的。
“不管以后的收视会是什么样,这一段一播出,肯定能称霸,对吧?”这一回是冲着白玉谦说话。“你怎么那么聪明呢!”
白玉谦只是微微笑笑。
他就知道她一定不会正面回答。
傅小丝,你的壳有十一分硬,那么你的心……是十一分的脆弱吧!
——
午饭过后,白玉谦负责善后。
不知是出于什么想法,傅晚丝趴在摄像机的前头,指着白玉谦说:“看,大明星正在洗碗。”
哗啦啦的水声结束,白玉谦擦干净了手,慢悠悠地说:“中国大多数家庭都是这样,女人做饭,男人洗碗。”说着还摊了摊手。
傅晚丝“呵呵”干笑,逃回了房间午休。
白玉谦看着她的背影,依旧保持着正常的频率,慢腾腾地上了楼。
刚出道的时候,有导演说他“慢的像只蜗牛”。
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八点钟上课,六点钟起床,因为慢。每一次放学,他都是最后一个出教室的,还是因为慢。
好多人会说“看你做什么事情都慢吞吞的一点儿都不着急,脾气真好”。
其实慢的是行动,和脾气没有一点儿关系。
慢的人,也会性急。
尤其是,莫名奇妙,却偏偏进展迅速的个人感情。
人的行为,往往随心。
可心却并不一定知道每一个行为的目的。
白玉谦混沌了片刻,还是决定随心。
几乎是白玉谦回到房间的同时,他收到了节目组发来的任务信息。
[经历了昨天的义气游戏,你应该十分了解了小伙伴的勇气。现在,是你回报小伙伴的时候了。什么都不要告诉她,三点之前,带着她来甜江北岸,赢一束最美丽的花,让她看见你的努力。]
从这里步行到甜江北岸,只需十分钟的时间。
现在是一点十分,离三点还有大把的时间。
既然用了“赢”字,多半和竞技或者运动分不开关系。
白玉谦慢吞吞地翻找着运动服。
像他这种不喜欢去健身房运动,喜欢裸着上身运动的人,运动服对他来说真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他记得自己收拾衣服的时候,拿了拿厂商赞助的运动服。但,是带来了,还是没带来,他真的不能确定。
他翻出了箱子里所有的东西,在箱子底翻捡出了没有打开包装的运动服。
抖开一看,他禁不住皱起了眉。
灰配红的用色还算不错,可视觉效果,怎么看怎么像女式的。
他又掂起了短裤,这一下抖出了不止一件衣服。
敢情,里头有两套,一男一女,情侣装。
白玉谦很快换好了运动服,然后拿着那套小号的,去敲傅晚丝的房门。
他说:“节目组让我们三点之前到甜江北岸。”
说好的什么都不告诉她呢?说好的惊喜呢?
白玉谦表示,对于别人制造的惊喜,他不感兴趣。还特别加了一句:“节目组不让我告诉你的。”
傅晚丝哈哈笑笑,接过了运动服,还以为是节目组配备的,说了句:“稍等”。
再打开门的时候,她不仅换好了衣服,还绑好了马尾。
“让去干什么,说了没有?”
她走在他的前面下了楼。
一根马尾总在白玉谦的面前晃来晃去,他不无挑剔地说:“还有几根头发没有绑进去。”
十几岁的女孩扎不好头发,那叫笨的可爱。
马上三十岁的女人还扎不好头发,那就叫笨的可以。
又总不能老是麻烦他。傅晚丝怪不好意思地说:“嗯,那几根短,就那样吧。”
是的,不是她手残绑不好,是压根就绑不住。她是个惯会睁眼说瞎话的。
白玉谦没再言语,只是用实际行动表示着对她马尾的嫌弃,用一根手指轻轻拨弄,还不止拨弄了一下。
傅晚丝喊着:“松了,松了”。
一偏头,自己撞在了白玉谦的手上,撞歪了皮筋,顿时便有几缕头发滑了下来,遮挡了面颊。
她的脸本来就不大,全部露出来,显的精神,像现在这样遮挡了一些,平添了些成熟女人的气质,一抬那双眼角上翘、笑起来眼线很长,直入鬓角的凤眼,妩媚芳华。
白玉谦倒是真心地道:“其实这样也好。”
好——个屁啊!要上电视的好不好。
到时,若是满屏的弹幕“疯女人快滚粗”、“疯女人拉低了我男人的颜值”,叫她情何以堪啊!
丑是天生的,疯却是后天形成,还可以挽回。
傅晚丝嘴上说着:“我还有一次场外求助的机会,我要……求助白玉谦。”
然后就扯掉了自己头上的皮筋,塞到了他的手里。
又不好意思地说:“麻烦了,谦哥,你可以把我当成干女儿练手。”
说着,还故意蹲低了些。
殊不知,正是某人所希望的。
傅晚丝没有看见,白玉谦挑眉笑了一下。
那笑就似昙花一现,就连摄像机也来不及捕捉。
其实就算摄像机的反应够快,他站的地方刚好是摄像机照不到的死角。
来的第一天,他在每个摄像机前站了一下,可不是白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