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说笑着,几匹快马驮着大汗淋漓的斥候从远处狂奔而至,禀报道:“禀报将军,北疆军正沿着大河故渎急速杀来。”
夏侯惇和李典顿时大惊,相顾失色。没想到,北疆军还真的从大河故渎里冒出来了。
李典焦急的问道:“多少人?哪个方向?距离我们还有多远?”
“一眼望不到头,整个河床上全部都是北疆军,至少有上万人。”斥候气喘吁吁的说道,“他们从绛水河方向而来,距离我们不到十里。”
“快,加速前进,占据两岸河堤,快……”夏侯惇用力一会马鞭,大声叫道,“急告臧霸、文聘,立即和我合会。”
“元让兄……”李典十分紧张地喊了一声,“看样子北疆军要切断我们和公孙瓒、马腾之间的联系,他们要包围哪一个?”
“北疆军早有准备,他们要吃掉我们。”夏侯惇怒吼道,“快,急告公孙瓒、马腾,不要管东光城了,立即回撤,和我会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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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亭,东光城东南方向二十里。
张燕接到了常遇春的军令,率领大军急速向新河方向前进。
新河距离大河故渎大约十五里,现在刘备军已经过河,而刘表军带着粮草辎重还没有开始渡河。常遇春命令他们拖住刘表军,迫使曹操军和刘备军无法集中兵力突破大河故渎。
张燕遗憾的摇摇头,有些郁闷的对身边的副将说道:“这样一来,我们只能看着别人围歼公孙瓒和马腾了。”
“将军你不要太贪心。”副将笑道,“我们只要把刘表军牢牢拖在新河南岸,这帮南方人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张燕嘿嘿一笑道:“这帮人不在南方好好待着,却非要跑到北方来送死,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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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水河畔,东亭渡。东光城西北方向三十里。
常遇春拿着牛皮水囊,站在临时搭建的军帐外仰头喝了一个饱。
远处的绛水河上,人声鼎沸,战马嘶鸣,一列列的铁骑士卒牵着战马,迅速通过架在河面上的二十条浮桥。
在更远一点的地方,几万民夫肩挑背扛,正把粮草军械从对岸运到大营里。
徐庶满头大汗的走出军帐,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郁闷的说道:“这天太热了……”
“你不能脱了吗?你看看我……”常遇春回头看看他,然后伸手拽了拽他湿透的衣服,他用力拍拍自己的胸脯,“这个天,就要光着膀子。”
徐庶望了一眼常遇春胸脯上长长的胸毛,脸上不禁露出一丝鄙夷之色,说道:“我真难以想象,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大汉的将军?”
常遇春冷笑,把手中的水囊丢给了徐庶,得意的说道:“其实,我更不明白,像你这样的小白脸,主公竟然派你到战场上来。对了,卞喜和穆顺可有消息送来?”
“两人已经率军包抄到公孙瓒的后方,我们已经成功的把叛军一分为二。”徐庶一边喝水,一边含混不清的说道,“目前,公孙瓒的大军距离东光城还有十五里。”
常遇春又问道:“赵云呢?他的铁骑距离东光城还有多少路?”
徐庶说道:“距离东光城还有二十里,估计马腾的斥候已经发现他了。”
常遇春不满的哼了一声,说道:“哼,上次他在关中占了我们的便宜,这次我要他连骨头都吐出来。”
两人正说着话,有亲卫来报,李靖、魏延、管亥已经过河了,马上就要赶到大帐。
“快,把我衣服拿来。”常遇春大声喊道。
徐庶大笑道:“你不是说光着膀子凉快吗?”
常遇春狠狠瞪了他一样,不高兴的说道:“我没面子,你脸上好看了?”
常遇春把李靖、魏延、管亥三人迎进大帐,徐庶仔细解说了各路大军的位置。
“现在,就算曹操军和刘备军会合,突破了吕布、高长恭他们的阻击,他们也无法赶到东光城下会合田公孙瓒和马腾了。”徐庶指着地图说道,“潘璋率本部人马正在急速东进,估计马上就要赶到小梁亭,和卞喜、穆顺的大军会合,从东光城的南面包围叛军。”
“赵云将军和诸位的铁骑将在今天黄昏时分从东光城的东、西两侧包围公孙瓒和马腾。高顺和吴霸死守东光城,从正面阻击。”徐庶把手指在地图上的东光城上轻轻划了一个小圈,“等明天早上张郃、鲜于辅、阎柔的一万八千铁骑赶到战场后,我们就开始发起攻击。”
“明天,吕布和高长恭的五万八千大军在大河故渎阻击曹操军、刘备军,张燕的八千人在新河方向拖住刘表军。”常遇春杀气腾腾的说道,“其余十万两千步骑大军围歼公孙瓒和马腾。”